察北匪伪史料杂辑
察北匪伪史料杂辑
霭士
察北又渐渐被人忘记了，唯一的原因，就是叛逆和敌人们暂时停止进攻，自绥东战后，他们降的降了，死的死了，散的散了，当然，这需要长时间的整理；而我们呢，我觉得没有什么理由来辩护，为什么眼看他们重整旗鼓，却分毫没有表示。察北有五十万以上的人民，都是道地从内地移殖而去的我们的嫡亲同胞，敌人的飞机大炮虽然停止活动了可是人民的房子没了，地荒芜了，牛羊马匹被没收了，还要负担着逾量的税收，甚至天机活泼的下一代国民，也镇日饮着文化的鸩酒，这样，年长的对于祖国是盼和恨，年幼的则只剩下忘记。察北人民，何其不幸，他们既已被弃于祖国，不久又将毁灭于异族；我们将何以从实际上设法援救他们快些跳出深渊呢？
沉寂许久的局面，因为今年五月关东军司令植田的飞往察北、热河视察又活跃起来了：五月十七日叛逆们在加卜寺召开军事会议，参加的有德王、李守信、包悦卿等，商讨“西进”计划。据过去的报纸记载，当时曾决定具体办法如次：（一）由李守信部三师分担大青沟、南壕堑、商都三路侵犯主力；（二）日方在多伦集中汽车大车五百辆，运大批军需接济伪军；（三）日方特务工作人员，增加数量。以后就有绥东紧张的消息，近来，听说冀鲁巨匪刘桂堂也正式加入匪军，五月二十九日报载，刘近在热边大阁镇活动。又云，匪军常子义部一千余人，在张北迤北之庙滩揭橥抗日，向热境进发，并击落日顾问飞机一架，刻下伪蒙政府及日方特务机关正在围剿中。这些信息，夹杂在汕案紧张声中大约是不甚为人所注意的，但我们确可知道匪伪一面在加紧侵略，一面因内部分化的日显，本身也在时刻动摇。但这动摇对于日方又有什么损失呢？只要特务人员以及顾问什么的不被杀死就好，你中国人越自相残杀得利害他是越开颜的。把别人的金钱下孤注，输赢又有什么了不得！有的报纸记载另一条新闻云，日方为防范未然计，将驻在商都、大青沟一带匪军之子弹均已封存入库云云，我们闭上眼睛想想这些徒手的可怜虫们，不晓得何时就会在敌人暴怒的鞭子下丧命了。
是时候了，你们还不醒来吗？
× × ×
我很惭愧，虽然我暂时托身于国防第一线的塞外，但为事务所牵，始终未能到抗战地点去参观一次。最近得到的消息也很少，只有藉了朋友的帮助，搜集了一部分匪伪的文件，今暂粗为分类，介绍给国人，或亦可以藉此明瞭匪伪内部状况的一斑吧？
一 伪政府成立及一般行政文件：
（一）蒙古军政府通令 蒙字第一号
为令知事，本政府于成吉思汗纪元七三一年五月十二日正式成立，于十六日启行，办理公务，合行通令各处，即转饬所属一体知照，除分别通令外，合行令仰知照，此令。
按：此是匪伪叛变之正式通告，请注意其不通之字句，及荒谬之纪年法。
（二）德化县公署训令 总字第二号
为令遵事，查政治业经变更，以前政治下之一切标帜、徽章、袖背帽章、国旗以及绘画文字，均应一律取缔，若有违抗情事，定即严予法办，除分令外，合亟令仰该 妥为遵照，勿稍疏忽，切切此令！
县 长颜 景 升
参事官上田长造
（三）察哈尔盟成立一周年纪念日传单
按：察哈尔盟之成立，约早于伪蒙政府半年，在廿四年十二月间，那时盟长是卓什海，盟政府在张北。这传单是去年十二月叛逆们在加卜寺开该盟成立周年纪念会时发的。
今日是我们察哈尔盟成立一周年的纪念日，特将一年间施政之结果及今后之希望于吾友邦及全盟官民者约略言之：
溯我全盟民众，自民元以来，受军阀之蹂躏，遭暴政之压迫，以致生计维艰，流离失所，最痛苦者，在党国对于塞北民众，如秦人之视越人，痛痒漠不相关，加以捐税重重，匪贼横行，使吾五十万民众，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民众忍无可忍，经友邦之援助指导，乃于去年今日树自治之帜于张北。察盟成立伊始，本以王道造成乐土宗旨，将我民众不克负责之苛税杂捐，首先蠲除，是以用人行政，因收入减少，极感困难，幸赖友邦贤士辅助指导，僚属勉奋从公，政治遂逐渐进入轨道，兹将关于财政教育及交通农商各事，凡我民众所共知共晓及此后之计划，足以取信于民众者，简言之如左：……（中略）农工商矿关于生产至为重要，除工业已设计规划外，我农民因感于王道政治化，凡从前之弃地逃亡者，现已陆续返乡，照旧耕耘，本盟长体恤民艰，不究已往之积欠，并希四方人民，惠然来归，以兴地利，本盟长必予以充分之保障，并副其满意之希求。……其未来之事，千头万绪，虽属繁多，现已分别设计，积极进行，尤希内而官民，齐心努力建设，外而友邦，援助始终如一，俾我全盟政治蒸蒸日上，本盟长愿与友邦贤达，及我同寅并五十万民众其共勉之！
这个传单，开口友邦，闭口王道，实在使人恶心；至于他们自己的“丑表功”，那只有天晓得了。现在察北各县人民，纷纷向晋北天镇、兴和、集宁一带逃难，而他们还说四方人民惠然来归，实属出色的无耻。
（四）德化市市长就职典程序及演辞
一 全体肃立
二 向成吉思汗遗像及国旗（蒙古国旗、蓝地，一角有红黄白黑四色）行三鞠躬礼
三 军政府总裁（德王）即位（，）行绶印礼
四 市长即位受印并向总裁行一鞠躬礼
五 市长致词
六 军政府总裁训词
七 特务机关长致词
八 市长答词
九 摄影礼成
市长致词：“本席今天承总裁任命，就任德化市长兼职，个人出身军旅，没有政治经验……近因德化废县立市，同时政府又以市长相委，……守信自然要本诸个人良心和尽忠新国的热诚，督率所属，勉力的作一下；所望政府诸公及友邦各位，不时加以指导与援助，……这是守信个人所最荣幸的了。”
特务机关长致词：“德化是军政府的所在地，为现在与将来的发展计，很有成立市公署的必要，所以本人力赞其成，此次军政府任命李司令官为兼任市长，亦深得本人的同意，本人在可能范围内，当予以充分之援助也。”
二 教育史料
（五）察哈尔盟德化县公署第一次学务会议纪录（摘抄）
开会程序 1就席 2顾问宣布开会宗旨 3顾问指示事项 4总务科长指示事项 5教育厅长指示事项 6各教员报告及提议 7公决 8闭会
地点 公署顾问办公室
出席 县长 上田顾问 小野顾问 通译官姜信忠 科长 股长 各小学教员……
顾问宣布开会宗旨：“在过去历史上，教育为第一要务，道德又是教育的中心，所以教育以道德为基础。不过在民智未开教育幼稚的德化县，要想达到以道德为中心的教育，全赖各位教员的热忱去指导，才能收效。现已改为察哈尔盟诸位极明了，那么对于教育上的设施和从前是不同的。凡以前一切不合理的科目，应当一律取消，妨害道德的设施都要取缔，这样，作去，将来结果一定比从前好得多！我们这次会议，纯系关于教育上应取的方针和进行的程序，所以才召集大家到这里开会，并且希望各位对自己的职务，多多努力。”
以下顾问指示事项有：（一）注重运动，（二）直观教授。总务科长指示事项：（一）教员要敦品，（二）尽忠职务，（三）注意体育，（四）与家庭联络，（五）取缔有碍友邦感情之教授教材。兹将其第五项抄录如下：
取缔有碍友邦感情之教授教材：“各校现无教科书，故教授稍感困难；但盟公署现在编印中，不久即可分发各校，在书未发到期间，教员采用教材，应特别注意对于有碍友邦感情之课程，应一律取消！大家均受过中小学教育，当然，明了过去的历史，试观前清末叶，英法联军之役，及民国时代中俄之役，黄种人受白种人的压迫，已成不可掩饰的事实，我们要想脱离白种人的压迫，维持东亚和平，非藉赖日本友邦的援助提携，是别无他途径的！中国是靠不住的：现在中国外蒙新疆已入苏俄之手，西藏四川，英国正虎视眈眈，极力经营；东南两广，亦在法人觊觎之中，而内地各省，复遍地苻萑，受土匪蹂躏，共产荼毒，西南冀东，又高唱独立，已成一千疮万孔，不堪收拾的国家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此之间，只有和日本友邦联合起来，庶可免白种人的压迫。再就我德化论，在中国时代，土匪遍地，一日数惊，自蒙古国成立，人民始得安居乐业。今昔相比，大有天地之别，回溯所以能有今日者，都是日本友邦援助所赐的！所以大家对采取教材上，对有伤友邦感情的，亟应取消，改以互相亲善，彼此协和为宗旨的。不独应使学生明了此意，还希望对乡人善为劝导也！
（请注意这位总务科长姓张名文友，乃一十足地道汉人。读罢上文，不顿足大骂者，想来一定没有吧？这是去年六月开的会。至十一月，各学校已改用伪满文教部所颁课本，与冀东学校，取一致行动矣。）
（六）德化市公署训令各乡小学教员采用文教部课本文
为令遵事，案奉蒙古军政府教图字第一三号训令内开，为令行事，案查本府对于各盟旗县学校教科书未遍定以前暂时采用满洲国“文教部”及“蒙政部”所出版之教科书一节，业经通令知照在案，兹复制定本府暂定教科书分配标准，随令颁发，仰即转饬所属各学校一件遵照办理，此令。附暂定小学教科书分配标准表一件。等因，奉此，除分行外，合亟令仰该教员遵照办理此令！
成吉思汗纪元七三一年十一月九日
市 长 李守信
副市长 卜琳弼勒格图
说明 1 应用此表之学校，如还特别困难时，得依照当地情形之需要及不违背本府建国精神范围内酌量增减之。
2 除上列学科依照本标准教授外，其他如图画音乐体育等科，均照旧设置并由学校规定其教育。
3 满洲国蒙政部出版之蒙文教科书，适用于各旗小学校；文教部出版之教科书，适用于各市县小学校。
上表颇足使人注意的是中国史已根本没有，世界史也付阙如。而《东洋史》《论语》《孝经》则大讲特讲，不知今日盛倡读经的衮衮诸公，视此亦满意否？
三 军警编制及行政
（七）蒙古军总司令部组织大纲
一、蒙古军政府总裁为依照蒙古军政府组织大纲第三条之规定，统率所属军队便利计，组织蒙古军总司令部，自兼总司令。
二、蒙古军总司令部直隶于军政府，并设于军政府所在地。
三、蒙古军总司令部设副司令一人，辅助总司令统率所属军队，遇总司令不能执行职务时，得代理之。
四、蒙古军总司令部设参谋长一人，承总司令副司令之命掌理总司令部一切事宜。副参谋长一人，辅助参谋长办理总司令部一切事宜。
五、蒙古军总司令部分处办事，其编制执掌另定之。（下略）。按其同副官，参谋、军需、军械、军法、军送五处。总司令德王，副司令李守信。
（八）蒙古陆军编制撮要
甲、师司令部：计少将师长一名，少将或上校副师长一名，上校参谋长一名，中校、上尉、中尉参谋各一名，中校副官长一名，少校及上中下（少）尉副官各一名，少校上尉军械官各一名，少校上中尉军需官各一名，上少尉军医官各一名，上中尉兽医官各一名，上中士军士各一名，中士传达长一名，传达兵二名，中士司号目一名，下士勤务一名，勤务兵四名，合计官佐三0名，士兵十九名。
每师区分三团：第一二团骑兵，第三团步兵，每团官佐三八名，士兵三九一名，共四二九名，全师共官兵一三三六员名。
师部附手枪七支，步枪十五支，乘马卅九匹，全师手枪共九十七支，步枪一0五六支，重机枪九梃，迫击炮三门。
全师乘马一三二六匹，驮马一二六匹，共计乘驮马一四五二匹。
乙、每团区分三连，机迫混合连一连。团部附手枪五支，步枪十五支，乘马廿五匹。全团附手枪三十支，步枪三四七支，重机枪三梃，迫击炮一门。全团乘马四二九匹，驮马四二匹，共乘驮马四七一匹。
丙、每连区分三排，每排三班，每班班长一下十人。全连手枪六支，步枪九四支，乘马一0一匹。
丁、机迫混合连，全连区分四排，第一二三排为重机关枪排，第四排为迫击炮排，每排两班，第一班为枪（炮）班，第二班为弹药班；枪（炮）班班长以下十二人，弹药班班长以下十人。全连重机关枪三梃，迫击炮一门，手枪七支，步枪五十支；枪炮班每班三支，弹药班每班八支。军士，炮兵、传令兵各一支。全连乘马一0一匹，枪炮驮马十九匹，枪炮弹药马二十三匹，计一四三匹。（重机关枪每枪驮马五匹，内预备马一匹，弹药班之弹药马四匹，迫击炮每炮驮马四匹，内预备马一匹，弹药马三匹，弹药班之弹药马八匹。）
附记：团以下之编制表从略。
（九）蒙古陆军师饷制撮要（月俸）
少将三00元，上校一七0元，中校一三0元，少校一00元，上尉六五元，中尉四五元，少尉三五元，准尉二五元，上士一六元，中士一四元，下士一二元，副兵八元。师公费一00元，医药费二00元，团公费六0 元，连公费二0元，机迫连公费三0元，所有俸薪，均以满洲国币为单位。
（十）德化县公署致各法团请捐款慰劳前方将士函
迳启者，顷接前方情报，李军长王司令官（按即李守信王英）部属兵士，先后开火，均节节胜利，十五日午间，炸毁敌方汽车五十余辆，毙敌官兵四千余名，士兵振奋，勇敢异常，该将士等，为国家拓疆土，为人民造福利，勋献伟绩，殊勘嘉尚！吾侪侧（厕）身蒙国，难安缄默，若不予以表现，何以慰军心而历士气也？现在军政府提拨巨款，派员解赴前方慰劳，教署职员，已全体解囊襄助义举，是以函请各界诸君，热心志士，慷慨捐助，广为集腋，多多益善，少少亦奚辞？以期涓滴成为江河，慰劳将士，功莫大焉！如蒙慨诺捐助若干，请即迳送军政府内，组织前方将士慰劳委员会收讫，定能转致前方。除分函外，相应函达查照，力为赞助是荷！此致
中央银行（伪满） 邮局 电报局 商会 善邻协会 大蒙公司 街公所
十一月廿日
（十一）德化市公署解送捐款函
| 子忠军 长 | 勋鉴： |
| 洁沈司令官 |
窃念自古建邦兴国，莫不赖诸豪杰志士，所谓英雄时势时势英雄者也。今我大蒙古国拓展边疆，幸荷诸将士之坚毅，本牺牲之素志，奋勇杀敌，节节胜利，实威武腾升之际，（？）谋策决算之时，万众钦欢，士民感激，敝署全体同仁，本爱国之热忱，鉴甘苦之莫共，虑心集腋，勉凑国币六百元，除提一百元交慰劳会外，其余五百元，专遣秘书房文阁随同前方将士慰劳委员会赍款送上，区区众意，尚希鉴纳，用示慰劳，肃缄奉布，敬颂捷安！
德化市公署副市长卜琳弼勒格图
率全体职员谨启十一月十九日
这就是去年绥东战役叛逆们所得的“慰劳”！
（十二）德化市住户留客报告暂行章程
此章程为德化市公署的汉奸们秉承他们主子的意思拟定的办法，可以说直接采用满洲国的成规，住户在这种情形之下，十足的变成奴隶。
一、本章程以清晰户口，维持秩序，并杜绝宵小潜形匿迹为宗旨。
二、本章程凡在本市区域内，无论任何住户，均遵行之。
三、凡在本市管辖境内为住户留亲朋，或外客时，均依表式填报主客之姓名年贯住址职业及往来地方，并本署不时派员逐户详查，以资彻底。
四，无论任何住户，留住亲朋或外客，故意延误不报，经查获者，均依左列各款处罚之。
1 初犯留客不报被获者，得依违警罚法第三十四条三款之规定科以罚金五元，如有窝匪藏奸特殊情形被查获者，得依刑法严重处罚之。
2 再犯被查获者，依同法第八条，加本罚四分之一处罚，并科户主以窝藏匪人奸细罪从严惩办。
3 三犯以上被查获者，依同条加本罚二分之一处罚，并处户主以无期徒刑或死刑。
五、罚金于判定后五日内完纳，或无力完纳者，须先期呈请，易科拘役，以一元易拘役一日，令服劳役，但得由审判官详查酌定之。
六、凡亲朋外客，户主不能填表者，须迳赴警察署请求代填转报市署，逾期被觉者亦处罚之。（下略）
德化市公署规定本市各户来宾报告表
除此表外另有“去宾报告表”，仅第八栏为“何时往某处去”，余悉同。商店另有“商号来去宾报告表”，格式亦同。自此法施行后，农民不堪其扰，因为许多匪军或日方特务人员常于夤夜阑入民宅，声称检查，开门稍迟，必遭痛殴。但检查者的目的非奸即盗，人民只得哑子吃黄连。有一个时期，简直夜间不让闭门，为了检查的便利，所以稍有恒产的人家，差不多都偷偷逃走了。
四 其他史料
（十三）德化县公署严禁私赌以维俱乐部营业布告总政字第16号
为布告事，照得本县设俱乐部，原以便于娱乐，而裕收入，业已成立多日，其愿赌者，自应来部娱乐，不准私自聚赌等因，业经公布在案，近查仍有不遵法令，私自赌博者很多，殊属目无法纪，玩忽已极，合再布告，不准私自赌博，倘有私自赌博，一经本署查觉或系被人告发，定即每人罚洋十元，绝不姑宽，以资儆戒，而禁私赌，仰各该商民人等，一体周知，切切此布！
县长颜景升
（十四）贩卖鸦片章则表册撮抄
德化市暂行鸦片贩卖取缔办法：“2.凡营鸦片贩卖业者，应先呈请市长批准后设立。3.鸦片应由批发鸦片人让与零卖鸦片人，再由零卖鸦片人，售与吸食鸦片人。5.吸食鸦片人应携带由该管市长发给之证明书。6.吸食鸦片人不得由零卖人以外购买鸦片。9.批发鸦片人贩卖鸦片之价格由市长指定之。11.批发鸦片人及零卖鸦片人应具备吸簿，关于买卖生鸦片及鸦片烟膏，每次登载其种类数量价额年月日以及买卖人之住所姓名。批发鸦片人及零卖鸦片人关于买卖生鸦片及鸦片烟膏应于每月十日以前将上月份分别汇报市长。12.市长认为必要时，得随时令该管官吏入批发鸦片人及零卖鸦片人之制造厂店铺或其他处所，检查原料制造品、机器、账簿、文件暨其他物件，或为取缔上必要之处分。
（以下系违反此办法之处罚。兹从略，还有施行细则十三条。里面规定了几种表册，为贩卖鸦片或吸食鸦片人用的。都要详细填明履历住址职业和产业的详细估计，还有几种账簿，是预备贩卖者登记售出，制造的数量用的。总之，我们从这些东西中意识到他们一方面有计划的毒化察北，一方面也加深剥削的方法，使人民不死于枪炮也要死于慢性自杀。）
贩卖鸦片人请求书
呈为开设鸦片贩卖营业得祈鉴核赐准事，兹依鸦（片——原文少，谨补）贩卖取缔办法第二条之规定，拟具左开书类，备文呈请鉴核，伏祈恩准。实为公感。谨呈德化市市长
声请人氏 名印
计开
鸦片吸食证发给声请书
呈为请领鸦片吸食证仰鉴核赐发事，兹依鸦片贩卖取缔办法第五条之规定拟具左开各项，声请鉴核，伏祈恩准颁发，实为公感，谨呈市长钧鉴
吸烟人OOO谨呈
| 一 姓名 | 二 籍贯 |
| 三 住址 | 四 性别 |
| 五 年龄 | 六 吸烟年数 |
| 七 现在每日吸食数量 | 八 其他 |
鸦片吸食证
备考 纵四寸横六寸，纸须模造纸
表内折线系于该线处折合印刷时不印出。
我检查了一本名叫《商都年报》的东西，它已将鸦片罚款、鸦片捐、鸦片印花税、鸦片牌照税列入经常收入。而且在民国廿五年前半年中，该县预算鸦片捐为六四三元，但实际收入竟达一三五七元，鸦片印花税预算为七五四元，实际收入达九O五元，毒化速度之惊人，真非同小可也。
在《商都年报》上还有两条有趣的记载，就是商都的邮局下注“直隶于新京交通部邮政司”。电报下注：“直隶于满洲电报电话株式会社”。更觉无耻之极！
× × ×
上面十几种文件，有极有趣的，也有极枯燥的，但我觉得他都很难得，而且也都值得注意，故设法保留下来，希望读者勿了草放过才好。
六月六日在塞北
(原载1937年6月《文化建设》第3卷第9期。黄恽先生提供)
感谢抗日战争与近代中日关系文献数据平台提供书影